第364章紮西大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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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個手指中最有用的是那最粗最短的大拇指。
男人臉上一陣驚恐，盡管脫臼的疼痛使他五官扭曲，牙齒打顫，但還得盡量讓自己磕磕巴巴的說出話來：“求求你們，不要卸我的手指好不好，求求你們了，我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。”
阿左才根本不管這無關痛癢的幾句話，他這輩子傻過那麽多麽人，到後來愈加純熟，眼睛都可以不眨半分看那人生命的流逝，甚至有時候覺得瀕臨死亡的那一刻，鮮活的生命與枯槁的靈魂交匯的那一瞬間，才是最美的。
所以，何況是這小小的手指頭。
阿左想起第一次殺人，他和阿右一起。
不記得是多少年前的事，他們受人囑托，去殺一個染布坊的老板。
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，但仍記得那溫熱的觸感在手中一點一定變涼的感覺，這就是生命的流逝啊，迅速又無法逆轉。
盡管是第一次，阿左以為自己會害怕的，但居然平靜的超乎想象。
“阿左，剛才那一刀可以啊，沒有半分猶豫準確的刺中了喉嚨，更讓我覺得佩服的是你刺中拔出來的時候，竟然比刺進去還快還狠。”當時阿右在邊上調侃他。
他用力扯下旁邊晾曬的染布，輕輕擦拭著沾滿粘稠鮮紅血液的劍刃。
“和平時殺兔子也差不多。”
阿右聽到他這樣的回答楞了一下，轉而反應過來自嘲一笑：“我覺得你挺適合當殺手的，反正比我適合。”
“我不想當殺手，那樣真的就一個朋友也沒有了。”說這句話時，阿左望著阿右，眼裏熾熱的血光還未褪去。
但是洛淺，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，其實還遠遠不夠，卸手指的時候她把頭轉向一邊，不太想看這血腥的畫面。
撕裂的慘叫在耳畔響起。
“我且再問你，”洛淺繼續問道，“你是什麽人？那麻布口袋裏的孩子你是從何而來，記住，同我說實話。”
“我......我確實是人販子，就是想賣掉孩子圖口飯吃，我知道錯了，姑奶奶和大俠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，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。”
“那你是哪的人？”
男人低著頭：“附近村的。”
“名字？”
“啊，我的名字啊，”男人忽然擡起太看著洛淺，“你們是官府的人嗎？”
洛淺猶豫了一下，還得點了點頭，再怎麽說她也是堂堂尚書大人的千金，雖然不算衙門的人，但是和官府也能找得到一些關系。
而且為了讓眼前這個人販子更信服，所以洛淺默認了。
她以為一聽是官府會更加懼怕他們，沒想到那男子竟然嘆了一口氣，頗有如釋重負的味道，洛淺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男人看向洛淺：“我是紮西大人的部下，那抓的孩子是甫南村一家訂的，你們抓錯人了。”
洛淺大驚，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話，但是她大致可以猜測出拐賣孩童官府應該是默許的態度。
只不過紮西大人？他是誰？
“你叫什麽名字。”洛淺再一次重覆。
“古成德勒，你去找紮西大人，他認得我，我沒有說謊。”
洛淺輕皺眉頭：“古成德勒？你是西涼人對吧。”
男人一聽到洛淺這麽說，就像是找到故友上，盡管身上還承受著非人般的痛苦依舊擠出笑容來，連連點頭怕洛淺看不見似的。
“對對對，我是西涼人。”
洛淺輕輕彎起嘴角似嘲弄：“我暫時聯絡不到紮西大人，你能帶我去找他嗎？”
“能能能，當然可以啊，那這樣你們可以放過我嗎？”古成德勒可憐巴巴看著洛淺。
“好，不過那孩子是從誰家那偷來的，你得告訴我。”
“哦，那好說，就在十裏之外的一個窮村子，名字我倒是不知道，不過啊都是石頭壘的破房子，那的孩子啊好騙，這個我就用了一塊麥芽糖就騙得來了。”古成德勒說這些的時候沾沾自喜，像是在炫耀什麽了不起的東西。
洛淺一陣泛惡心但仍舊面不改色：“所以平時你把騙到的孩子都暫時放到後面的那座古宅中嗎？”
“對，不是還要下蠱嗎，不然孩子不好控制，我就經常在那古宅裏下。”
洛淺已經在極度隱忍了，可是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，為了不被看出來，她把手放在背後。
古成德勒完全沒有發現洛淺的異樣還在洋洋自得：“紮西大人教的蠱咒還真的挺有用的，那些孩子真的乖乖聽話。”
最後洛淺實在忍受不了，給阿左使了個眼色，阿左會意，手作刀刃向古成德勒的後腦勺飛快劈下。
古成德勒立馬昏了過去，身子一軟倒了下去。
“現在怎麽辦？”
“待會讓阿右在破曉之前把那無辜的孩子送回去，我們等這廝醒來，讓他帶我們去找幕後最大的黑手，所謂的紮西大人。”
“香菱和慧娘呢？”
“我懷疑他們和西涼過的叛賊有關，此去找紮西大人肯定十分兇險，慧娘和香菱不能跟著，讓阿右好生照顧著他們吧。”
“不行！”阿左緊緊等著洛淺清澈的雙眸，“你也不能跟著去，你告訴我你需要知道什麽信息，我去會會那紮西大人，假裝官府酸奶的，我也可以！”阿左說得信誓旦旦。
洛淺搖了遙頭，輕輕抿了抿嘴唇：“阿左，我要親自知道事情的真相，因為我隱隱約約覺得不是那麽簡單，你不知道，只要西涼國一扯進來，就不止是拐賣兒童那麽簡單的了。”
她沒有繼續說下午，眼神有些黯淡，因為洛淺想到了千裏之外的寧孟澤。
想想看，他們已經分開多久了，現在這種情況又無法用信箋交流。
京城一直流傳，恪王寧孟澤會是下一任儲君。
似乎人人都開始羨慕他，畢竟啊一旦成為北燕國的王，這整個江山都是他的。
但是洛淺不希望寧孟澤當上皇帝，甚至她有些害怕，要知道高處不勝寒，她不想寧孟澤再受到一些未知的傷害，她也不想和寧孟澤分離。
歷來的帝王沒有一個是後宮無三千佳麗的，如果寧孟澤真的當上的皇帝，她理所應當的做了皇後，只怕是會越來越疏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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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臉上一陣驚恐，盡管脫臼的疼痛使他五官扭曲，牙齒打顫，但還得盡量讓自己磕磕巴巴的說出話來：“求求你們，不要卸我的手指好不好，求求你們了，我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。”
阿左才根本不管這無關痛癢的幾句話，他這輩子傻過那麽多麽人，到後來愈加純熟，眼睛都可以不眨半分看那人生命的流逝，甚至有時候覺得瀕臨死亡的那一刻，鮮活的生命與枯槁的靈魂交匯的那一瞬間，才是最美的。
所以，何況是這小小的手指頭。
阿左想起第一次殺人，他和阿右一起。
不記得是多少年前的事，他們受人囑托，去殺一個染布坊的老板。
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，但仍記得那溫熱的觸感在手中一點一定變涼的感覺，這就是生命的流逝啊，迅速又無法逆轉。
盡管是第一次，阿左以為自己會害怕的，但居然平靜的超乎想象。
“阿左，剛才那一刀可以啊，沒有半分猶豫準確的刺中了喉嚨，更讓我覺得佩服的是你刺中拔出來的時候，竟然比刺進去還快還狠。”當時阿右在邊上調侃他。
他用力扯下旁邊晾曬的染布，輕輕擦拭著沾滿粘稠鮮紅血液的劍刃。
“和平時殺兔子也差不多。”
阿右聽到他這樣的回答楞了一下，轉而反應過來自嘲一笑：“我覺得你挺適合當殺手的，反正比我適合。”
“我不想當殺手，那樣真的就一個朋友也沒有了。”說這句話時，阿左望著阿右，眼裏熾熱的血光還未褪去。
但是洛淺，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，其實還遠遠不夠，卸手指的時候她把頭轉向一邊，不太想看這血腥的畫面。
撕裂的慘叫在耳畔響起。
“我且再問你，”洛淺繼續問道，“你是什麽人？那麻布口袋裏的孩子你是從何而來，記住，同我說實話。”
“我......我確實是人販子，就是想賣掉孩子圖口飯吃，我知道錯了，姑奶奶和大俠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，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。”
“那你是哪的人？”
男人低著頭：“附近村的。”
“名字？”
“啊，我的名字啊，”男人忽然擡起太看著洛淺，“你們是官府的人嗎？”
洛淺猶豫了一下，還得點了點頭，再怎麽說她也是堂堂尚書大人的千金，雖然不算衙門的人，但是和官府也能找得到一些關系。
而且為了讓眼前這個人販子更信服，所以洛淺默認了。
她以為一聽是官府會更加懼怕他們，沒想到那男子竟然嘆了一口氣，頗有如釋重負的味道，洛淺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男人看向洛淺：“我是紮西大人的部下，那抓的孩子是甫南村一家訂的，你們抓錯人了。”
洛淺大驚，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話，但是她大致可以猜測出拐賣孩童官府應該是默許的態度。
只不過紮西大人？他是誰？
“你叫什麽名字。”洛淺再一次重覆。
“古成德勒，你去找紮西大人，他認得我，我沒有說謊。”
洛淺輕皺眉頭：“古成德勒？你是西涼人對吧。”
男人一聽到洛淺這麽說，就像是找到故友上，盡管身上還承受著非人般的痛苦依舊擠出笑容來，連連點頭怕洛淺看不見似的。
“對對對，我是西涼人。”
洛淺輕輕彎起嘴角似嘲弄：“我暫時聯絡不到紮西大人，你能帶我去找他嗎？”
“能能能，當然可以啊，那這樣你們可以放過我嗎？”古成德勒可憐巴巴看著洛淺。
“好，不過那孩子是從誰家那偷來的，你得告訴我。”
“哦，那好說，就在十裏之外的一個窮村子，名字我倒是不知道，不過啊都是石頭壘的破房子，那的孩子啊好騙，這個我就用了一塊麥芽糖就騙得來了。”古成德勒說這些的時候沾沾自喜，像是在炫耀什麽了不起的東西。
洛淺一陣泛惡心但仍舊面不改色：“所以平時你把騙到的孩子都暫時放到後面的那座古宅中嗎？”
“對，不是還要下蠱嗎，不然孩子不好控制，我就經常在那古宅裏下。”
洛淺已經在極度隱忍了，可是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，為了不被看出來，她把手放在背後。
古成德勒完全沒有發現洛淺的異樣還在洋洋自得：“紮西大人教的蠱咒還真的挺有用的，那些孩子真的乖乖聽話。”
最後洛淺實在忍受不了，給阿左使了個眼色，阿左會意，手作刀刃向古成德勒的後腦勺飛快劈下。
古成德勒立馬昏了過去，身子一軟倒了下去。
“現在怎麽辦？”
“待會讓阿右在破曉之前把那無辜的孩子送回去，我們等這廝醒來，讓他帶我們去找幕後最大的黑手，所謂的紮西大人。”
“香菱和慧娘呢？”
“我懷疑他們和西涼過的叛賊有關，此去找紮西大人肯定十分兇險，慧娘和香菱不能跟著，讓阿右好生照顧著他們吧。”
“不行！”阿左緊緊等著洛淺清澈的雙眸，“你也不能跟著去，你告訴我你需要知道什麽信息，我去會會那紮西大人，假裝官府酸奶的，我也可以！”阿左說得信誓旦旦。
洛淺搖了遙頭，輕輕抿了抿嘴唇：“阿左，我要親自知道事情的真相，因為我隱隱約約覺得不是那麽簡單，你不知道，只要西涼國一扯進來，就不止是拐賣兒童那麽簡單的了。”
她沒有繼續說下午，眼神有些黯淡，因為洛淺想到了千裏之外的寧孟澤。
想想看，他們已經分開多久了，現在這種情況又無法用信箋交流。
京城一直流傳，恪王寧孟澤會是下一任儲君。
似乎人人都開始羨慕他，畢竟啊一旦成為北燕國的王，這整個江山都是他的。
但是洛淺不希望寧孟澤當上皇帝，甚至她有些害怕，要知道高處不勝寒，她不想寧孟澤再受到一些未知的傷害，她也不想和寧孟澤分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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